安黎,1962年出生于陕西铜川的一个小山村。他既是一位才华横溢的作家,也是一位严谨负责的文学刊物编辑。在文学圈内,安黎宛如一颗星辰,散发着耀眼的光芒。
安黎的人生,交织着对社会的忧患与写作的闲适,犹如一幅层次丰富的画卷。从《我是麻子村村民》《小人物》到《丑陋的牙齿》,从《痉挛》到《臭脚丫走过故乡路》,再到近几年关于孩子教育的讲座,他始终怀揣着一颗炽热的心,试图通过自己的切身感受,唤醒更多人改变不良习惯,以及那些由不良习惯衍生出的社会顽疾。
安黎对文学有着独特而深刻的见解,他认为文学是对人性、对社会的深刻洞察和剖析;文学应该是真实生活的镜子,映照出世间的善恶美丑、悲欢离合。在安黎看来,好的文学作品要能触动读者的心灵,引发他们的思考,让他们在阅读中找到共鸣,从而对自己的生活和价值观进行反思。他常说:“文学是一种力量,它可以改变人们的思想,影响人们的行为。一个作家的责任就是用自己的笔,为社会传递正能量,为人们带来希望和勇气。”他将自己的所学、所知、所思、所想,以更加深刻的方式表达出来,对人生和社会进行深层次的思考,期望给人们带来启示和感悟。
时光回溯到1995年,那时的我初入新闻界,满怀文学梦想,带着自己精心撰写的文章,直奔《美文》杂志,渴望得到编辑的认可。
在杂志社门口,一位年轻人询问我的来意后,将我带到一间办公室,向里面的人介绍道:“安老师,这个小伙来投稿。”
我紧张地将稿件递给编辑,这位编辑正是安黎。他认真地阅读后,却将稿件退还给我,温和地说:“你的文章不符合在这个刊物发表的要求,建议你多读书,多读文学、社会、经济等方面的书,把基本功做好。”
带着这份诚恳的建议,我离开了《美文》杂志,也从此记住了这位友善的编辑安黎。之后,我又多次前往安黎的办公室,虽每次都遭遇退稿,但他的每一个建议都让我对他心生敬意。我们互相留了联系方式,我也听从了他的建议,暂时停止了投稿。
有一年,我接到了安黎的电话,他邀请我有时间一起坐坐。也正是这次见面,让我和安黎的关系更近了一步。从那以后,我开始关注安黎,认真拜读他的作品。安黎的文化之根深深扎在三秦大地的黄土之中,但他的小说与以往的陕西作家风格迥异。他的艺术观念和写作方法带有强烈的现代气息。
西北大学教授费秉勋对安黎《小人物》新书评价道:安黎比较孤独,不喜欢扎堆,不张扬,勤奋刻苦,埋头读写、思考。他的读书范围很广,外国书籍占比很大,且善于读书,能消化吸收为自己的血肉。
看过《我是麻子村村民》后,我更加深刻地了解到安黎对社会对人生忧患意识的根源。他的母亲勤快善良,父亲是村里的能工巧匠,他们不辞辛劳地拉扯孩子们长大。然而,一场意外让父亲“永远伸不起腰”,在村民面前抬不起头。在压抑与煎熬中,安黎凭借勤学聪慧考上大学,跳出农门。但特殊的家庭条件,让他既要照顾老人,又要照顾弟弟妹妹。我曾和安黎在一个院子居住,他家里经常迎来一批又一批亲戚朋友,他都热情招待帮忙,却也因此变得入不敷出。
《时间的面孔》出版后,新书发布会需要部分新书给予参会嘉宾,但出版社收不到钱不给发书。安黎向我提及此事,我答应帮忙,最终是一个企业朋友将购买的新书如期送到了发布会现场,这也算是为安黎尽了点绵薄之力。
安黎的闲适体现在精神层面。在西安北稍门那狭小的空间里,他一住十多年,房间里最多的就是书籍。中外文学名著、国内国际经济与贸易以及多个领域的书琳琅满目。即使搬到北郊,家里最多的依然是书籍,连他的妻子都颇有怨言,觉得他把书看得比什么都金贵。
安黎鲜少涉足社交场合,却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自由翱翔。他不是为了写作而写作,而是通过读书、开悟、领悟,集纳智慧与思考,形成自己的精神硕果。
他并非闭门造车,而是关注社会发展,透过现象看本质。他用自己的经历和不同人物的语言写作,让读者看清社会的真实一面。他常常感慨社会现象和人生故事,用犀利的眼光发现问题,用尖锐的话语指出问题。有的人觉得安黎“狂妄自大”,但了解他的朋友都知道他的良苦用心。他希望用文字感化人、启迪人。
安黎,在忧患意识与闲适生活之间,用文字书写着自己独特的人生篇章,也用自己对文学的深刻见解,为文学的天空增添了一抹绚丽的色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