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建国(左)和弟子在踢二人场子。张丹 摄
隆冬时节,绥德蒙恬广场传来震天的锣鼓声。穿戴整齐的秧歌队员踩着鼓点,舞着花扇,举着彩伞在尽情地舞动。陕北大秧歌、二人场子、多人场子在轮番上演,赚足了观众的眼球。其中,绥德秧歌艺人苏建国与其徒弟表演的二人场子,赢得了围观群众的阵阵掌声。
今年72岁的苏建国是绥德县崔家湾镇苏家圪坨村人,从小家境贫寒,自幼酷爱陕北秧歌。14岁时,他利用寒假跟随绥德二人场子表演艺术家苏树旺学习秧歌。凭着表演天赋和勤学苦练,苏建国在15岁时就扭得有模有样,深受师傅的偏爱,村里人都夸这个娃娃是扭秧歌的好材料。17岁时,苏建国掌握了陕北秧歌、踢场子等动作的全部要领,并能独立表演。
20多岁的苏建国,每年都要参加全县春节的秧歌汇演,表演技艺逐渐精进。27岁时,苏建国参加榆林市秧歌汇演,与秧歌艺人贺俊义同台表演二人场子并获得一等奖,从此他更热衷于秧歌事业,尤其是踢场子。
“二人场子中的男角动作要稳健大气、刚劲有力,女角动作要柔美飘逸、婀娜娇媚,男女之间要眉目传情,楚楚动人。”苏建国说。
踢场子是陕北秧歌的精髓,有二人场子、三人场子、丑场子和多人场子等。绥德踢场子按地域分为北路场子和南路场子。踢场子的基本套路有二龙出水、牛眼睛、绕8字、转圆圈、里外城等。北路场子以艽园为中心,代表性艺人有李增恒,属文场子,表演风格柔、闪、俏,以情感交流为主。南路场子以崔家湾为中心,代表性艺人有苏树旺、贺俊义等,属武场子,表演风格粗犷刚毅、干脆利落。
“踢场子看似简单,但要踢好很难,表演者要有扎实的基本功,在走、扭、摆和踢的动作中,将表演者的意、气、神、韵、行融于一体,要踩在点上、功在腿上、艺在手上、神在眼上。”苏建国说。
陕北人爱扭秧歌、爱闹红火是刻在骨子里的。一年四季,身着彩衣的秧歌队在黄土高原上随处可见。他们载歌载舞,排解烦闷,抒发豪情,扭出了陕北人骨子里的乐观与奔放,扭出了陕北人的坚韧与顽强。2006年,陕北秧歌被列入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。2008年,绥德踢场子入选陕西省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名录。
业精于勤。多年来,苏建国对陕北秧歌的热爱与日俱增,经过长期的观察实践,琢磨苦练,他逐渐形成了自己的秧歌表演艺术风格,尤其擅长南路场子、二人场子和伞头秧歌。他精通踢场子的传统技法,动作粗犷朴实、刚健有力,能充分彰显绥德踢场子的技艺精髓。2014年,苏建国被认定为绥德踢场子省级代表性非遗传承人。
50余年来,他通过口传身教的方式传授踢场子的动作要领和套路变化等技艺。现在他年纪大了,扭秧歌少了,生活之余常到绥德滨河大道、千狮桥等地,以一对一、一对多的形式进行秧歌技艺教学,共培养出100多名秧歌爱好者,其中有陕北秧歌市级传承人1人、绥德踢场子县级传承人2人。2022年,绥德县在崔家湾镇苏家圪坨村设立“陕北秧歌(南路)传习所”。
“秧歌是我一生热爱的事业,传承好非遗秧歌是我的义务与责任。陕北秧歌要一代代地传承下去,就必须走进校园,从娃娃抓起,让秧歌真正走进大众视野、走进陕北人的血脉里,让陕北秧歌在传承中绽放光彩。”苏建国说。